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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脏死了。”柏慧想到今天握住的李舒儿的手，眼底划过一抹厌恶，想也没想的就把手帕给扔了，“给我端盆水来，我要净手。”
瑶儿没有多想，马上端了一盆水，柏慧仔细的洗了洗，连指甲缝都没放过，来来回回几遍，才算洗好。
见瑶儿捡起帕子，便道：“把那帕子烧了吧。”
“烧了？”瑶儿不明所以，“这帕子姑娘您绣了几天才绣好的，你不是很喜欢的么？扔了太可惜吧？”
“脏了的东西，我不要。”
瑶儿见此也不再多问，老老实实的应下，见柏慧兴致不高的样子，便找话聊道：“说起来，婢子一开始还担心呢，还好姑娘聪明，如今终于想通了。”
“我自然想通了。”柏慧看着手中的茶盏，语气轻渺道，“既然是我喜欢的，我自然要得到他！”
“啊？”瑶儿傻眼了，“姑娘，您方才还说，您对顾举人是感激啊。”
“对啊，我是感激他。”柏慧撇了她一眼，“感激他，也心悦他，这两者矛盾么？”
“可……这……”瑶儿脑子有些乱，“他有妻子的。”
“那个李舒儿？呵！”柏慧儿嗤笑一声，“李舒儿这种粗俗的妇人，哪里配的上顾文生！他们就不该在一起！”
“可，他们毕竟是夫妻呀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休了便是。”
柏慧一幅轻描淡写的样子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讨论如同“晚膳吃什么”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呢。
瑶儿此后柏慧那么多年，对她的脾气再是了解不过，虽然不认同她此刻的话，可是怕她生气，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什么。
可她不想说，不代表柏慧会如她的意。
“怎么？你是觉得顾文生不会为了我休了李舒儿？”
“姑娘明鉴，婢子可没这样的想法！”瑶儿吓得跪了下来，“那李舒儿就算不论出身，只说相貌，才学，和气度，根本就不能和您比，不对，根本就是和你比的资格都没有，那顾举人只要不眼瞎，都知道会怎么选择！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柏慧语态中带着傲慢，“顾文生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，自然是个聪明的，他会知道怎么做选择的。”
“姑娘说的对。”
柏慧见瑶儿欲言又止的样子，柳眉微扬，冷声道：“想说什么，就直说。”
“婢子遵命。”瑶儿观察着柏慧的表情，小心翼翼道，“这读书人最重面子，那李舒儿又是他的糟糠之妻，若是顾举人把糟糠之妻休了，马上又娶姑娘，这对他名声肯定不好，对他仕途也有影响，婢子怕顾举人会因此有所犹豫。”
柏慧听到瑶儿这句话，神情怔愣，瑶儿见柏慧听进去了，便壮着胆子道：“姑娘，如少爷方才说，您的身份，将来的夫婿肯定是非富即贵的，顾举人虽好，可未必是最好的，再说，他若轻易就抛弃了糟糠之妻，那这样的人，未免凉薄了些，未必配得上姑娘您。”
柏慧听到这里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相瑶儿。
瑶儿见此意为自己热了柏慧生气，忙磕头认错。
“你这丫头，我又没说你什么，瞧把你吓得。”柏慧亲自将瑶儿扶起来，“我又没怪你，你这丫头平日里迷迷糊糊的，我没想到，你倒是想得这般周到，你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，你若是能时时如此细心，那我就能省不少心了。”
说着就打开自己的妆奁，拿出一对蓝宝石耳坠递给了她，道：“这对耳坠我看挺合适你的，就给你吧。”
“这耳坠子太宝贵了，婢子不敢要。”
话虽这么说，可那双眼睛却忍不住看着，柏慧见此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鄙夷，只是瑶儿并没有发现。
“给你你就拿着，这是你该得的。”柏慧把耳坠子赛到她手里，“只要你记住，只要你衷心，好东西多着呢。”
“婢子对姑娘自然是衷心耿耿的。”
柏慧满意一笑，示意她附耳过来，悄声吩咐了她一些事……